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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家安在海边

2020年12月16日 11:34:53 来源:平阳县传媒中心

  陈宜 编辑 王秀华

  把家安在海边,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非常富有诗意的事。

  推窗观海,放眼远眺,香茗润喉,心旷神怡。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白日里的劳碌倦怠一扫而空。或者在阳台上闲庭信步,任海风拂面,衣袂飘飘,大有凭虚御空的惬意。若是高楼,则如履云端,足下水气氤氲,恰似仙境楼阁,遗世飞天。夜里枕涛而眠,听海入梦,每一天醒来都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美好。把家安在海边,每天体验的是户外的激情,却没有户外的艰辛;感受的是露营的趣味,却没有露营的不便。把家安在海边,是把旭日、朝霞、流云、晚风、夕阳、宿鸟请进家里,是把大自然请进家里,每日嘉宾盈门,高朋满座,与贤客清欢终日,真奢侈!

  况且东南丘陵地界,山海总是比邻相伴,有海又有山,这很奢侈。一位来自华北平原的姑娘,踏出鳌江动车站的那一刻惊呼:“天哪,你们这里竟然有山!好幸福啊!”是的,华北平原广袤千里,寻一座山而不得,可是东南丘陵地界无处不山。但是,那位华北姑娘一定不知道,东南除了处处有山,还有海,广阔浩瀚的海,澎湃神秘的海,云诡波谲的海,这真的很奢侈!

  如果在山海之间还有那么一块地适合建造房子,更是奢侈!枕山面海,既有了山的伟岸沉稳,又有了海的磅礴豪迈。把家安在山海之间,一定是得了上天的眷顾。山与海是人类与生俱来最想征服的事物,它们也因此将人类的思索引向无穷,前者引向崇高,后者引向深邃。把家安在山海之间,更易让人活得诗意一些,活得明白一些,活得更有禅意一些。海德格尔说:“人生的本质是一首诗,人是应该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的。”想要栖居在大地上总得有所房子吧,太过喧嚣的居所总是让我们远离生活的本质,让我们烦躁,让我们混沌,那么,把家安在海边真是不错的选择。

  对于生活在都市里的人来说,把家安在海边,真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不论是沿海城市开发的海景房还是海滨度假景区的酒店,都不能满足我们把家安在海边的奢望。前者价格不菲,一般人承受不起,后者是旅泊的休憩之所,属于到此一游、浮光掠影式的短暂体验,与日常二字相去甚远。而家就是日常,就是一天天的柴米油盐、上班下班、出发与归宿,因此它不能离群居的生活太远。

  台湾东部海岸线的风景真的很漂亮,但是繁华的都市大部分集中台北、台南和台西。驱车行驶在东部海岸线,沿途风光旖旎壮丽,可是却难有歇脚之处,更别说让这种风光成为日常。美国西海岸的风光也是如此,我们时常能在影片中看到主人公驱车几小时才能回到人口稠密的城市。这些美则美矣,但是少了烟火气。现代社会是一个讲究分工合作的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化、越来越专业化,必然导致大家彼此依赖互助,因此形成了人口的聚集。

  但人又有与生俱来的离群索居的需求,人需要有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才能找到自我,也需要距离来产生美。人既希望享受现代物质的便利与舒适,又想保有精神上亘古有之的独立与自由,不想被物化异化。如何在这对矛盾中找到平衡点呢?梭罗给我们做了榜样。他在瓦尔登湖畔劈树筑屋,思考写作,摒弃了现代社会一切工业化的成果,才能去思考伸到湖里的自来水管和深入森林腹地的铁轨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的小屋距离康科德市中心不过两三公里,这个距离非常合理,既不至于与世隔绝,又能独辟幽境。某种意义上讲,梭罗选择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在工业化社会形成初期就选择了后现代社会渴望至极的生活方式,他领先了一个半世纪。

  一个半世纪后,太平洋西岸的东方古老中国,有一个地方契合了梭罗的生活方式,这个地方叫作鳌江。与梭罗选择湖山不同的是,鳌江选择了山海偕居。鳌江入海口的墨城坐落在古盘山山麓,滨临东海,从墨城到鳌江商业中心不过五公里,驱车不过十分钟,闹中取静,静躁自如。把家安在鳌江的海边,既不用忍受远离现代工业文明成果的清苦,又能领略大自然亿万年的馈赠,两全其美!

  古盘山上茫荡花开,东海浪里明月初升。鳌江,等你来,把家安在海边。

网络编辑:雷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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