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出门上班,我仔细端看石台上的两盆金桔。这几天,花开得正艳,洁白的小花布满了枝头,还引来了蜜蜂及不知名的飞虫。花叶间,竟还有一个小小青青的果,怯生生地躲在一旁。这是早起的生命啊,她先开花、先结果,先一步迎接晨露与余晖。
去年搬家时,门前放什么花,我颇费了一番心思。我不是养花种草的高手,但天生亲近大自然,看什么花草都是好的。
老同事送我两盆金桔,冬天红果满枝头,煞是好看。于是,我换了花缸,摆放下来。平时疏于管理,她也只顾自己生长。夏季开花,秋季果实累累。冬天了,果子成熟,红红的,很是喜庆。成熟的果子,我从来没品尝过,任其挂在枝头,然后坠地。大概心里总认为这是用来观赏的,不食为宜。据说在民间,金桔以盐腌制,可止咳化痰。看来她不仅仅是好看,还是有大用处的。
我的窗外不仅有蓝天白云,还有一丛美人蕉和一盆茉莉花。
美人蕉长得真是茂盛。她有一米多高,几十片叶子像一面面旗帜,簇拥着红黄的花。我常在对面的河边散步,远远的就可以看见自家阳台上的美人蕉。
与美人蕉相比,茉莉花显得矮小低调,不招摇更不炫耀。在我最初的想法里,茉莉花是名贵的,也一定是娇嫩无比的。其实,茉莉花极易成活。在烈日下,她一次次盛开,带来一阵阵清香。花落下,在水池里飘动。锦鲤围着花朵抢来抢去,但并不吃下。
每天清晨,我必定与茉莉对视。在灿烂的阳光下,给锦鲤喂食,给“神龟”喝水、洗澡。哦!还要给茉莉浇水。这些简单的劳动成为我的日课。
连续的高温,让人变得烦躁。我待在空调房里随意翻书。午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雨泼下。我在窗边看雨,想象着雨中穿行的人们,想象着雨打在植物花草上,塘河水面上溅起的水花。雨稍微小了些,我在阳台上赤脚行走,感觉水还是温的。翻看手机,见有未接来电,于是回拨过去。原来他只是无意中拨了我的号码。这场有趣的误会,让久未联系的我们在雨天的清凉中接续了友情。生活就是这样,错误未必不是好事。
阳台的弹丸之地,可以利用的甚多。几粒南瓜子,随意地就发芽了,更奇特的是,居然还长了长长的藤蔓,顺着墙角攀爬,开出一朵朵花,但多是不结果的谎花。这些花好看也是好看的,总有些遗憾。正在我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筷子一样长的瓜藏在叶间。一个、二个、三个,居然有三个。它们的样子差不多,有着同样的“肤色”。
在一个周末,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我将摘得的瓜排列整齐,观看,拍照。收获的意义大于一切,品尝的过程其实已经不重要。
任泽健 编辑 王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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