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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或别处的风景

 ——读任泽健散文集《这里或别处》

2012年04月23日 09:57:13 来源:平阳新闻网

 春寒料峭,极寒中,冬的凛冽一直延长至二月。偶尔的阳光弹现,也总是慵懒乏力。

 幕色四合,雨声潺潺,我随手从床头抽出一本书籍:极其浅淡的绿底,几间错落有致的小平房,一叶小舟上搁着一条划桨。太阳那么灿烂清晰地照耀着这条通向远方的小河,远处,炊烟袅袅……   翻开内页,一股淡淡的书墨香跳了出来。这样的夜,读一些精短优美的散文,犹如品一盅普洱,总是令人舌尖泛香。

 我是一个挑剔的人,挑食,挑茶,挑电影,更挑书。我从来不会逐字逐行循序渐进地看一本书,所以我翻开书,看了目录后,就去看了《燕殇》。平淡从容的文字,分明透露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伤感。舒缓轻盈的节奏,仿佛听见了清晨的鸟鸣,简单的几个音符,弹唱的却是生活的深哲理。

 《谁的江南》这篇文字倾诉的是一个北方男子对久居江南,却心系故乡的一种忧思。淡淡的文字,细腻如水。是啊,江南再美,怎能抵得过童年的记忆,和记忆里的父老乡亲?最最让人魂牵梦萦的是那些熟悉亲切的乡音。江南的语音纵然细软呢哝,因为听不懂,只能百转千回地惆怅。

 如果上面这两篇小散文让我领略到作者平淡细腻而又深遂的、无处不在的思乡之情,那么《空中菜园》、《菜园小记》、《学种韭菜》,却又是别具一番风味了。甘蔗、蒜苗、韭菜、青椒、土豆等,它们看起来是多么平常的植物,割了长,长了割。看起来柔弱,生命力却旺盛,无须像对待玫瑰百合一样小心翼翼,又营养丰富而不可或缺。作者像对待珍贵花草一样,认真学习如何让它们变得更美味更齿颊生香。试想,身在职场中的人,都能如作者一样,这样地去热爱农园生活,把那些醉心麻将,沉迷风月的时间用来与大自然交流,是否我们的心灵会多一些水份,少一些寂寞和纠结?  

 作者通过这些不显眼的植物,来寄托对故乡的思念,来缅怀那逝去的淳朴的绿色岁月。其情可鉴,其心可敬。《与村庄飞翔》再一次深情地诠释了作者对乡村生活的热爱。《把自己守成一株草》则让人陷入深思,是的,很多人也曾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可是生活中的诸多风雨,家庭中的诸多琐碎,社会中的险恶艰难。让他们最终都放弃了,他们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他们跟所有的人一样渐渐变得平庸,并自得其乐。理想成了一种久远的传说。有几个人,可以像骆驼草一样,削尖了叶子,只为可以汲取更少的水份,可以更长久地生存下来,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读到《无法抚慰的中年》,我的心灵产生了深深的触动。很多人在生活底层苦苦挣扎、奋斗时,都因为社会的不公而愤愤不平,因为自己人微言轻而自卑难过。可后来,他们中有人攀上了某个位置,他们中也有人富甲一方了,却贪婪独霸。为了名利而丧失了自我,脱离了百姓的地平线。有些人至死都不曾忏悔过,不知自己的使命也在于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读任泽健先生的文集《这里或别处》,就像在喧嚣红尘中,拈起一片一片的落叶,脉络分明,绿意盎然。又像在一个冬日的晨曦,随手接住从天而降的雪花,一片一片的沁人心脾,若不及时细看,瞬间就融入掌心,化成一泓的清水。阳光出来,便化作清烟,消失在这个城市里。他的文字不凛然铿镪,也不悲烈如雨。很淡,很清,如同儿时的小溪,清新温暖。用手掬起,往舌尖一送,便有一股甘甜。是久居沙漠者最好的解渴饮料。如此,小溪就如同他现在居住的浙南平阳,而他日夜思念的大海,就是他午夜梦回的故乡。(杨丽介)

网络编辑:李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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